抠脚居

【井白/薛大薛】人鱼.2

下章大老师上线。

02.

人鱼连同大大的水缸被搬进了井柏然的书房，薛之谦又安排人打点在水缸里装饰了些水生生物，看起来空荡荡的水缸确实充实了不少。

可是这样真的好怪啊——井柏然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水缸，果然在与一双眸子对视之后，人鱼倏地扭头钻入了水草之后，探出了半个头望向自己，眨了眨巴眼睛。

人鱼总该有个名字吧，井柏然这么想着，弯下腰取出字典，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随意地翻着字典，目光没在一页停留几秒便被新的纸页覆盖。

自己手里这个厚厚的玩意儿似乎吸引了人鱼的注意，人鱼慢悠悠地游到离井柏然最近的地方，双手撑着玻璃将自己的脸也贴了上去，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井柏然在看什么。以至于当井柏然抬头时，发现人鱼清秀的脸变得扭曲，清澈的眸子毫无胆怯地与自己对视。

井柏然再沉稳也不过是个少年，他一时起了玩心，将手中的字典举到人鱼面前，人鱼立刻扑棱地想要接过却发现自己接触到的只是冰凉的玻璃，有些不开心地鼓起了脸，气鼓鼓地瞪了一眼井柏然，狠狠地在缸壁上甩了一尾巴。

被人鱼给逗得笑弯了眼，井柏然收回字典，放弃了在上面给人鱼取名字的想法。他单手撑着胳膊，颇为认真地思考了许久，突然猛地跳了起开，走至水缸前敲了敲。

“小――白――”井柏然将两字拆开，咬字清晰，认真地向人鱼宣布了他的名字。但人鱼似乎并没有懂井柏然的意思，疑惑地眨眨眼随后就转身忙着玩儿水草去了。

井柏然有时会去厨房要几只鲜鱼，踩在薛之谦吩咐人搭的梯子上，在高空中对人鱼进行投喂。他抓起桶里的一条鲜鱼，抬高了手在空中晃了晃，沉在水底的人鱼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，快速向上游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井柏然。

井柏然当然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鱼丢给他，他不停地抓着鱼尾巴在空中变着方向，小白便也眼巴巴地盯着鱼游来游去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小主人耍着。到后来小白终于乏了，嗔怪地斜了一眼井柏然，摆摆尾巴激层层水花。

见人鱼扭头就走，井柏然才将鱼一把掷进水里，紧接着就看见小白瞬间转身，可怜的鱼儿还没从眩晕中醒过来就被他抓住，尖尖的指甲刺进鱼肚里，一小片猩红在水里扩散，随后人鱼毫不留情地大快朵颐起来。

井柏然曾从书上了解过人鱼这种古老而神秘的物种，在进行了一系列的描述后作者总会补上几句，“人类与人鱼最初是和睦相处的，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，人类对人鱼的杀戮和捕捉愈加猖狂，多数人鱼对人类都是仇恨与恐惧的”。

但看看小白……井柏然将手伸入水缸中比划间，人鱼不知从哪里转悠出来，伸出手包裹住井柏然的手指然后又像触电般瞬间缩回，脸上带着笑意。“人鱼的手总是冰凉的”，井柏然的手离开水时如是想到，验证了书上的结论。

当然小白不是对谁都友好的，他似乎格外怕薛之谦。薛之谦无事时也喜欢到井柏然的书房里转悠，观摩一下自己用十亿买下的人鱼，但这人鱼似乎并不领情，每次都离自己远远的，待薛之谦走进他便又转身向另一处游去。

“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。”最后薛之谦有些无奈地定下结论。

察觉到了人鱼的异样，井柏然在下次喂食时一边扔鱼儿一边叮嘱着小白：“你当初是被表哥买下来送给我的，你应该感恩。表哥他是个好人，不要怕他。”然而人鱼看也没有看井柏然一眼，抓过小鱼儿就溜去一旁自己啃去了。